继兄傅延为了让我不再喜欢他,亲手将我送进了戒同所

何关玲 2024-10-22

继兄傅延为了让我不再喜欢他,亲手将我送进了戒同所。

我因此受尽非人的折磨。

但在被放出来后的某天,又被他撞见了我和别的男生偷偷接吻。

那晚,傅延将我压在房门上,指腹来回碾压着我的唇。

沉声逼问我:

「胆子不小,喜欢我还敢亲别人?」

我恐惧地摇头,连忙道:

「我不喜欢你,一点也不喜欢。」

「哥,求求你,别再把我送进去了,我不想再挨打了。」

后来,傅延得知我在戒同所遭受的一切,彻底疯了。

1

离开戒同所的那天。

傅延是带着他的未婚妻叶蔷来接我的。

「哥。」

我低下头,乖乖叫人。

他看着我,没有应声。

直到我叫了叶蔷一声「嫂子」,他才淡淡开口:

「想通了?」

我点点头。

但叶蔷不太放心,拉起我的手。

表面温柔实则审问的口吻。

「小颂,我想知道——」

「你还喜欢你哥吗?」

傅延垂下眼。

指尖的烟蒂落在他鞋面,他也没有发现。

我后背有些发凉,我知道我的监管教官正在安静地盯着我。

我强迫自己不要颤抖,回答她的话。

「不喜欢。」

我重复强调,「真的不喜欢了。」

但她不信。

转而问我身后的教官,「请问这里有测谎仪什么的吗?」

教官一顿,有些为难道:

「有是有,但我们的头戴式测谎仪为了防止孩子们撒谎,装备了电击模式。」

他的话将我扯回那些可怕的回忆。

恐惧油然而生,我紧紧拉着叶蔷的手。

「嫂子,你相信我,我真的不喜欢傅延了。」

「我只拿他当哥哥,不要让我戴那个东西……」

叶蔷眼底映着冷漠,推开我的手。

我正想再次去拉她,手还没碰到,她就摔倒在地上。

「啊——」

傅延大步走过来,揽着叶蔷的肩把她扶了起来。

再抬头看我时,面若寒霜。

「哥……我没有推她……」

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「我真的没有……」

傅延将叶蔷横抱起,往车边走。

背对着我只丢下一句话。

「不测谎,就滚回去继续改造。」

我几乎是立刻就追了上去,手抬起想去拉他的袖子。

又忐忑地放下。

「哥,我测,我愿意测。」

我表面上镇定的可怕,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快疯了。

叶蔷趴在傅延肩上,细白的手伸出来拍了拍我的头。

「小颂真乖。」

像是在夸奖一条听话的狗。

2

现在。

在我的认知里,所有的羞辱坎坷跟回到戒同所相比,都不值一提。

我戴着微微生锈的测谎仪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认真地注视着傅延。

「我真的,一点也不喜欢你了。」

他神情依旧毫无波澜,但那半截明灭的烟从他指尖滑落了。

他牵了下嘴角,很淡的笑意。

「那最好。」他说。

叶蔷休息好又下车走了过来。

她依旧不满足。

提出傅延跟戒同所再签一份协议。

「就是,如果小颂后期依旧对他哥产生不该有的想法,就得再送回来,需要教官们变本加厉地对他改造啦。」

傅延没动。

叶蔷就去晃他的胳膊,「我只是为了个安心,我们毕竟马上就要结婚了呀。」

「而且,你难道希望他还像以前那样对你死缠烂打吗?」

傅延像是想到什么恶心的事,眉头微蹙了下。

然后。

他签下了那份协议。

我站在冷风中,眼眸空洞。

麻木地开口:

「我再喜欢傅延,我就去死。」

「这样可以吗?」

傅延捏着笔的指节用力到发白,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落笔。

叶蔷弯着唇,走近捏了捏我的脸。

「乖啊小颂,别生气别生气。」

「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喔。」

她真的当自己在训狗。

3

叶蔷现在敏感多疑的性格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。

半年前,我还是那个偏执地喜欢傅延,对他占有欲极强的梁颂。

那晚,我喝醉了。

跑进傅延房间,爬上了他的腿。

「哥……」

傅延扔开手中的pad,手扶在我腰上。

好笑地看着我。

「仗着自己是男生,就敢随便往我身上坐?」

我攀着他的肩膀,迟钝地眨了眨眼。

「那如果我是女生呢?」

傅延眸色瞬间暗了下来。

下一瞬,我就被他摁在了沙发上。

傅延俯视着我,眼眸晦暗不明。

「那今晚,你就别想出这个房间。」

他又靠近了我些,沉声道:

「我认真的。」

那时,我看着他深情的桃花眼。

产生了他也对我有好感的错觉。

所以,我鬼使神差地抬头吻上了他的唇。

傅延僵住,没有立刻动作。

我误以为他是默认,抬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
正试图加深这个吻时,被他一把拉开。

傅延将我摔在地上,居高临下地问我。

「梁颂。」

「你在干什么?」

我忍着膝盖的疼痛,忙站起来去拉他。

「傅延我喜欢你。」

我抬起头,专注地看着他,剖白我多年的暗恋。

「不是兄弟之情。」

「是想跟你在一起,接吻,睡……」

「闭嘴。」

傅延打断我,眼神中慢慢浮现出嫌恶的情绪。

他像是在打量一件从未见识过的脏东西。

「梁颂,我对你不好吗?」

他缓缓道:

「为什么要这么恶心我?」

那是我自从8岁第一次见到傅延到现在,听到他对我说过的最刺耳的话。

我怔怔地看着他,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他扔出了房间。

4

那天后没多久,他和叶蔷在一起了。

从他们官宣到订婚,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让他们两个好过过。

我从学校搬了回来,日日盯着他们两个。

试图强吻傅延,脱下睡衣钻过他被子,祈求他看看我。

又发疯一般拿自己和叶蔷对比。

质问傅延她到底比我好在哪儿,和叶蔷明面上较劲。

出言讽刺,给她使绊子的事我都做过。

直到听到他们确认订婚的消息。

我喝得酩酊大醉,情绪失控地闯进傅延房间。

「哥,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啊?」

傅延刚洗完澡,正在穿衣服。

他扣着衬衫最顶端的扣子,下巴微抬。

睥睨着我,只寒声道:

「滚出去。」

「以后没我允许,不准擅自进我房间。」

酒精在大脑里作祟,我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。

只是执拗地盯着他。

「是不是只有叶蔷不在,你就属于我了?」

傅延扣扣子的动作顿住,掀眼沉沉地注视着我。

「你动一下叶蔷试试。」

我手把玩着空酒杯,斜斜地靠在墙上。

对他的警告浑不在意。

「动了会怎样呢?」

「哥,你会因为她弄死我吗?」

傅延并没有因为我的态度动怒。

他挑起个有些寡淡的笑意。

「会。」

他直截了当地给出答案,用陈述事实的语气慢声道:

「梁颂,你应该了解我。」

「我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。」

他的漠然挑起了我的逆反情绪。

我放下酒杯转身就走。

「好啊。」

「我现在就去试试动了叶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」

那时,我和他都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。

我觉得好没意思,打算放弃他了。

甚至已经情绪疲惫到不想和傅延待在同一屋檐下。

所以打车去朋友的郊区别墅借宿了一晚。

5

直到次日被傅延的电话吵醒,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祸从口出。

叶蔷出车祸了。

肇事司机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,没有几天活头了。

他一口咬死是自己疲劳驾驶才产生的这场意外。

但监控显示他是直奔叶蔷去的。

还好叶蔷反应过来,及时闪开。

幸好最后只是轻微蹭伤。

没有人会相信这只是场意外。

我跑到病房时,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完。

叶蔷看到我,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躲在傅延身后惊叫出声。

「不要!」

「不要让他靠近我,阿延!」

我紧拧着眉摇头。

「不是我。」

虽然我平时跟她针锋相对,但也绝不会这么没底线。

我声音放轻,试图安抚她:

「叶蔷,你听我说,不……」

我刚靠近她一步,立刻被傅延扼住脖子。

他的目光像是再看一个死人,声音毫无温度。

「我警告过你什么?」

「梁颂你是不是疯了?你竟然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。」

我双手竭力去推他的胳膊,但我脖颈处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。

我艰难出声:

「哥……真的,不是我……」

傅延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
那一刻,我从他阴恻恻的目光中察觉到他是真的想弄死我。

即将窒息时,傅延才不紧不慢松开我。

将我扔在地上。

他认定罪魁祸首是我。

作为惩罚,他替我办了休学,命人把我送进了戒同所。

我一生中经历过最黑暗的地方。

6

阴云中的一道闷雷将我从回忆扯回现实。

我们离开戒同所时已经下起了小雨,到家时彻底演变成狂风暴雨。

但车里只有一把伞。

而且,停车场距离家门口还有一小段路。

叶蔷为难地看着我。

我会意过来,主动开口:

「哥,嫂子,你们打伞回去吧。」

「这么近我跑回去就可以。」

叶蔷微笑地又来摸我的头,「那好,委屈小颂一下啦。」

我像是染上了讨好型人格。

看到叶蔷开心,我也松了一口气。

「没关系的。」

正打算开车门,傅延就落了锁。

他坐在正驾驶,头也不回道:

「雨这么大,你打算把自己淋死?」

我忙不迭保证:

「不会的。」

「哥,你放心,我回去就冲个热水澡,不会让自己生病给你们添麻烦的。」

傅延忽然生出一股无名火,烦躁地把手使劲砸在方向盘中间。

发出刺耳的鸣笛声。

傅延回头对上我的视线,冷声质问:

「你以为我是嫌你麻烦?」

我紧张地揪着裤子边沿,不敢轻易回答。

他直接命令道:

「给我在车里待好了,没我的允许不准下车。」

说完他就下车撑开伞,拉开叶蔷那边的车门。

揽着她往家门口走。

叶蔷下车前,无声看了我一眼。

我没由来得心底一慌。

7

傅延回来接我时,将伞多往我这边斜了很多。

我注意到他另一侧的肩头被淋湿了。

我不安地站在伞下,轻声开口:

「哥,你别淋到雨了。」

「我没关系的,你不用特意照顾我。」

他讥诮地勾了勾唇,「如果你能靠我近点,我就不会为了给你打伞,让自己淋湿。」

我看了眼我和他之间特意避嫌出的空间,有些大得离谱。

我思忖了两秒,对他抱歉地抿唇笑了一下。

「哥,你打好伞吧。」

「我真没关系的。」

这次,不等傅延回答。

我就径直跑进了雨里。

没有,也不敢回头一次。

8

进门时,叶蔷打量了一下我湿透的衣服。

靠在沙发上懒洋洋一笑,「自己跑回来的?」

我点点头。

她眼底涌上真心实意的笑意。

「真乖呢。」

我回以一个僵硬的笑,回到久违熟悉的房间冲了个澡。

我只是精神紧绷了起来,有些过度敏感。

不是真的傻。

看得出叶蔷依旧存在的敌意。

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开学。

住回寝室,我才能远离他们,慢慢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。

9

好笑的是,叶蔷比我还要着急。

晚上吃饭时,我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两副碗筷。

叶蔷笑意盈盈地看着我,解释:

「我妈的朋友沈太太,听说小颂和他儿子一样,也喜欢男生。」

「就约了今晚来家里吃饭,顺便让你们两个见一面。」

「小颂,你不会拒绝的,对吗?」

我张了张嘴。

傅延打断我的开口。

「他现在不是同性恋了。」

他撩眼无波无澜地看了眼叶蔷,像是早已看透她内心想法。

「阿蔷,你太草木皆兵了。」

叶蔷立刻红了眼,泪眼婆娑地和傅延对视。

「我不应该害怕他吗?」

「阿延……我当时差点就被他害死了啊……」

提起那件事,我立马产生了生理反应。

手心渗着冷汗,心跳过快。

就像是躯体化。

毕竟,我就是因为那件事被送进去那个地狱的。

傅延眉眼柔和下来,将叶蔷抱在怀里温声安慰。

我顿感慌乱,局促地坐在椅子上。

踌躇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。

傅延警告地扫了我一眼,嗓音低沉。

「住嘴。」

「现在回你房间。」

「我没让你出来,不许出来。」

我一秒不敢犹豫,边小声回答着「好的好的」,边起身往房间走。

即使我一天也没吃东西了。

没关系。

现在不用挨打,就已经很好了。

10

大概20分钟后,我被允许出来吃饭。

叶蔷眼眶红红的,冲我苦涩地笑了笑。

「对不起啊小颂,是我太情绪化了,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。」

傅延只要听到那件事,对我的态度就会降至冰点。

他轻蹙起眉,屈指敲了敲桌子。

「你用跟他道歉?」

「是梁颂一直欠你个道歉,是他对不起你。」

他话音刚落,我就站了起来。

对叶蔷认真鞠了一躬,语调平静如水。

「真的很抱歉,嫂子。」

「我当时理智不清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,也很感谢你不计前嫌,现在还愿意接纳我。」

这种漂亮的话,我已经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。

在那里,我就是这么讨好我的监管教官的,只为了少挨顿打。

叶蔷和傅延对我突如其来的道歉一怔。

片刻,叶蔷干笑了下。

「没什么,小颂不用客气,快坐下吧。」

我依言坐下。

不期然对上傅延幽深的眸子。

里面的情绪晦涩不明。

像是在无声地问我: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没有骨气?

11

没几分钟,门外的交谈声顺着半掩的窗户传来。

是沈太太和她儿子。

「我记得我告诉过您我有喜欢的人?我不用看就明摆着告诉您,待会儿要见的那位无论男女,我都不喜欢。」

「不喜欢就不喜欢,记得别给人家摆脸色就行啊。」

男生冷笑一声,「我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。」

叶蔷看笑话一般,不动声色牵了下嘴角。

傅延就有些莫名。

刚才紧绷的神情蓦地悠闲起来,还好整以暇地对我抬了下眉。

随着沈太太一声叹息,门被推开。

两人走了进来。

迎上男生的目光,我才发现原来是沈京耀。

和我同系,但比我小一届的学弟。

他也一愣。

一愣没完,再一愣……

沈太太抱歉地对我笑了笑。

「不好意思啊小颂,我家京耀不太爱说话,我跟你介绍一下吧……」

我抿出个温和的笑意,「没关系的阿姨。」

沈太太正想开口,一直愣神的沈京耀终于回过神。

走到我面前,朝我伸出手。

字正腔圆地介绍自己:

「沈京耀,身高1.89m,八块腹肌,有很多车房,独生子。」

沈太太:「……」

我对他突然的像是相亲一样的自我介绍反应了好一会儿。

才拘谨地回握住他,「你好,我是梁颂。」

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我看。

里面饱含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
12

整顿饭下来,沈京耀是跟我说的话最多的人。

并没有像他进门前说的那样,一句话不打算跟我说。

叶蔷视线在我们身上来回巡视。

蓦地,轻笑一声。

「我看他们两个相处得也挺融洽的。」

「不知道沈家有没有多余的房间,让小颂可以过去住段时间,也能让两人有更多时间相处。」

我注意到沈京耀耳朵有些红。

沈太太是乐见其成的,我也无所谓。

只有傅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。

我回房间收拾东西时,他跟了进来。

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良久才挪开视线,像是做了什么很难抉择一样,语气中掺杂着躁意。

「你可以拒绝。」

「你如果不想去就不去,不用在意叶蔷的感受。」

他顿了顿,才道:

「我可以安排叶蔷住到别的地方去,毕竟我和你才是最亲的人。」

我没有思考就拒绝了他。

「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哥。」

「我感觉他们也挺喜欢我的,我去沈家待一段时间也挺好的。」

「喜欢你?」

傅延重复时,语气中充满着嘲弄。

「你刚才没听见?他说他有喜欢的人。」

「这么久以来,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还没改?」

应该是我的话让他想到了以前我误以为他喜欢我,便对他死缠烂打的时候。

他才会忽然发作。

没给我解释的机会,他就摔门离开。

只丢下一句「随便你」。

13

搬到沈家后,沈家温馨氛围让我的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不少。

虽然依旧保持着谨小慎微,却不会再敏感到时刻警惕的地步。

那天在沈家的花园里。

沈京耀正在带着我辨认花园里的每一株花。

中途,他将我拉到他身前。

吹掉落在我脸上的睫毛。

距离近到我有些无所适从,想往后退开一些。

「别动。」

沈京耀再次将我拉近,「没有吹掉。」

我不知道为什么吹根睫毛要这么麻烦。

片刻,他的鼻尖擦着我的鼻尖过去。

甚至我感觉沈京耀的唇马上碰上我的脸时。

一道熟悉的冷然的声音打断了我们。

「你们在干什么?!」

我循着声音回头。

对上了傅延寒凉的眸子。

他大步走了过来,一把将我从沈京耀身边扯开。

睨着我讥笑了一下。

「梁颂,你怎么还没学乖?」

「看来戒同所没有教好你,你还是会利用你这张脸勾引男人。」

我瞬间觉得遍体发寒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听他不紧不慢地宣判:

「既然这样。」

「那你还需要再回到那里,重新改造一下。」

文章转载自知乎,文章《戒断兄情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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